浙江省绍兴市鲁迅小学：学生在“孺子牛志愿服务”中历练成长

小区垃圾站设在哪，社区、物业、居民(jūmín)代表“恳谈”想(xiǎng)办法；农村老屋怎么改，村干部和新老村民“恳谈”找路径；政府资金怎么用，“恳谈”问民意……这是基层民主在浙江(zhèjiāng)的生动实践。 在浙江工作期间，习近平(xíjìnpíng)同志(tóngzhì)高度重视基层民主建设，强调这是实现政治稳定、社会和谐(héxié)的(de)重要保证。“民主恳谈”，自(zì)1999年在浙江温岭诞生后(hòu)，从城到乡，从化解群众矛盾到协调公共利益，在社会治理和基层民主政治建设上发挥了重要作用。在习近平同志的推动下，“民主恳谈”等基层民主实践不断深化创新。2005年6月，习近平同志到温岭市松建村调研，对当地通过“民主恳谈”推动新农村建设的成效予以(yǔyǐ)充分肯定。 新征程上，如何进一步发扬基层民主(mínzhǔ)，激发人民(rénmín)群众积极性、主动性、创造性？时隔20年，我们(wǒmen)走进温岭，探访“民主恳谈”历久弥新的故事。 温岭市松建村举办乡村创客主题“民主恳谈”。松门镇(sōngménzhèn)供图 （一）基层民主的(de)实践 问题(wèntí)是时代的声音。世纪之交，浙江经济高速增长之际，社会的和谐稳定却面临挑战(tiǎozhàn)。尤其是基层，各类矛盾纠纷频发，群体性上访时有耳闻(ěrwén)。 对此，在浙江工作(gōngzuò)期间，习近平同志高度重视，开展密集调研，寻求破解之道。他在《之江新语》专栏撰文(zhuànwén)指出，基层既是(shì)产生社会矛盾的“源头”，也(yě)是疏导各种矛盾的“茬口”，强调“基层矛盾要用基层民主的办法来解决，这一(zhèyī)重要原则一定要把握好。”“推进基层民主建设是实现政治稳定、社会和谐的重要保证，基层民主越(yuè)健全，社会就越和谐”。 一项来自(láizì)温岭的创新实践——“民主恳谈(kěntán)”，引起了习近平同志的关注。 改革开放后，经过多年发展(fāzhǎn)，温岭从(cóng)偏僻小城一跃变为浙江经济的佼佼者，同时也率先遇到社会转型中的许多问题。涉及商事、土地等的矛盾多发，信访(xìnfǎng)总量居高不下。此外，伴随外来人口大量(dàliàng)涌入，服饰鞋帽等行业劳资纠纷高发。 “当时的松门镇，渔业强、百姓富，也是出了名的矛盾(máodùn)多、信访多，几乎天天有人到(dào)镇政府上访。”1998年底调任松门镇党委书记后，朱从(zhūcóng)才压力很大，每天花不少时间在矛盾处理上。 不久，他就发现，很多(hěnduō)问题一开始只是(zhǐshì)“小麻烦”，如邻里宅基地纠纷、工商所无据罚没菜农秤具等，因为长期没有解决，才成了“老大难”，“关键还是要畅通民意表达的渠道(qúdào)”。 恰逢松门镇被列入省级(shěngjí)农业农村(nóngcūn)现代化教育试点，市里要求改变“灌输式讲课”方式，教育形式要新、效果要好。 几番商议后，他们(tāmen)想出了一举两得的办法：变(biàn)讲课为论坛，群众提问，干部来答。 结果证明：人们(rénmen)的热情，被点燃了。 1999年6月25日，温岭市(wēnlǐngshì)松门镇(zhèn)农业农村现代化教育论坛。 松门镇供图 1999年6月举办的(de)首次论坛，镇政府会议室涌进上百人。 话筒(huàtǒng)，交到了群众手里—— 南坑村村民陈康云反映，妻子车祸后，向法庭提起诉讼(sùsòng)，几个月了还没(méi)开庭；乌坑村的王良金说，村里有合同纠纷迟迟没解决，希望(xīwàng)镇综治办协调；松建村村民抱怨，一年到头见不到驻村干部…… 当天，群众提出问题和建议20件。相关部门当场答复、解释(jiěshì)15件，承诺交办5件。比如，就驻村干部的问题，镇里推出“一年驻村三熟(shú)制”，即一年内(nèi)，驻村干部必须认熟全村村民、走熟(zǒushú)各家各户、跑熟承包田。 此后，松门镇连办6期(qī)论坛，上千群众参与。不少人憋着气来，带着笑回。这一干群(gànqún)民主对话、双向交流的载体，也(yě)被命名为“民主恳谈”，由温岭市委发文推广。 2004年6月，习近平(xíjìnpíng)同志就加强党的(de)执政能力建设前往台州调研，了解村民自治、民主监督(mínzhǔjiāndū)等情况。在调研讲话中，习近平同志专门提到“民主恳谈”，并予以充分肯定。 “习书记关于推进基层民主政治发展、密切党群干群关系、促进(cùjìn)社会稳定和谐的指示，为我们全面推广、深化创新‘民主恳谈(kěntán)’指引了方向，注入了力量。”时任(shírèn)温岭市委民主恳谈工作办公室主任陈奕敏(chényìmǐn)说。 陈奕敏记得，“民主恳谈”当时虽已(yǐ)从温岭推广到台州，但也有(yǒu)不少阻碍，一些干部很忐忑，担心“群众提问”变“当众揭短”，反而激化矛盾；也有干部犹豫，每个群众诉求都要回应，牵扯大量精力(jīnglì)，影响抓(zhuā)经济、抓项目。 省委书记的肯定和鼓励，让(ràng)大家吃下了“定心丸”。一时间，“民主(mínzhǔ)恳谈”多点开花，不断向纵深领域延伸。 在行业企业，通过恳谈协商工资，职工诉求(sùqiú)充分表达，工资纠纷投诉、劳资矛盾上访(shàngfǎng)等数量大幅降低；在农村社区，干部和群众有事一起议、一起定，矛盾少了(le)，干事顺了…… 20多年(duōnián)来，仅温岭一地，累计(lěijì)组织恳谈会3万余场，参与群众超50万人次。 松建(sōngjiàn)村村貌。松门镇供图 （二）社会治理的(de)密码 松门镇松建村里，一处老屋格外吸睛——几近倒塌的石墙(shíqiáng)原汁原味地(dì)保留，以玻璃衔接延伸(yánshēn)，变身咖啡馆，入驻了非遗手作，还有艺术家常来办展。 风景在此“生长”，正源自(yuánzì)一场民主恳谈会。 “每年围绕大事要事开一两场恳谈会，已经成为我们村的传统，既能统一思想，也可以(kěyǐ)听听村民建议，大家对乡村建设的热情越来越高(gāo)，好点子也越来越多(duō)了(le)！”松建村党支部书记王海滨说，这也是“草田村”变“样板村”的密码。 时间回到2005年6月14日，习近平(xíjìnpíng)同志来到松建村，访农户，问收入，调研(diàoyán)新农村建设情况，听取群众对党委、政府(zhèngfǔ)工作的意见和建议。 松建村(sōngjiàncūn)，过去是一片海涂，村民筑茅草房而居，因此地名叫“草田”。到了世纪之交，这里仍然相对落后，房屋布局天女散花(tiānnǚsànhuā)，半数村民家(jiā)没通自来水。 松建村(sōngjiàncūn)老照片。 松门镇供图 为了改变村庄面貌，村里通过“民主恳谈”，确定了“土地大整理、建设新(xīn)农村”的发展思路。后经(hòujīng)多次讨论(tǎolùn)协商，80%以上村民同意拆除老屋、统一规划、统一建房。到(dào)2005年，“草田”换了天地，村民大多住上了新房，还建起了公园、广场等。 “习书记来调研时，我陪同他边(tābiān)走边介绍，看到村里环境优美，村民安居乐业，听到我们在新农村建设中广泛听取(tīngqǔ)群众意见，习书记很(hěn)高兴。”时任村党支部书记李庆庭回忆。 松建村调研后3天(tiān)，习近平同志在金华考察时指出，村级民主(mínzhǔ)政治建设的方向十分明确，就是积极推行“民主选举(mínzhǔxuǎnjǔ)、民主决策、民主管理、民主监督”，“‘四个民主’都配套完善起来以后，村党支部就可以在其中游刃有余，充分发挥领导核心作用(héxīnzuòyòng)了。” 他(tā)还提到，在这方面，全省各地(quánshěnggèdì)进行了积极的探索，取得了许多成效(chéngxiào)。比如，以民主恳谈听证和重大村务公决制度为主要途径，实现村策村民定。 “习近平同志关于(guānyú)基层(jīcéng)民主政治建设的系统思考，深化了人民民主的内涵，他对民主恳谈、民主决策、民主监督等方面创新性做法的肯定、提炼和推广，更进一步拓展了基层民主的实践空间，对基层组织和治理(zhìlǐ)体系产生了深刻影响。”浙江大学公共(gōnggòng)管理学院教授、政治学系主任郎友兴说(shuō)。 用好治村法宝，从环境整治到产业引育，松建村发展中的(de)难题一个个迎刃而解。去年11月(yuè)，围绕农文旅发展，村里又组织了一场恳谈。现场还开通了直播，线(xiàn)上线下有200多人参与。 谈到拆除空置老屋时，村民(cūnmín)们提议，在外旅游时看到不少老屋改民宿、牛棚改咖啡馆的故事(gùshì)，“我们村也可以试试”。 “乡村建设不是一味‘拆旧建新(jiànxīn)’。” “老屋是我们对家的念(niàn)想……” 梳理村民意见后，村两委(cūnliǎngwěi)决定：统一收储老屋，引入农创客。 通过(tōngguò)“民主恳谈”，松建村老房子被改造成网(chéngwǎng)红村咖（资料照片）。松门镇供图 今年春天，焕新的老屋伫立油菜花间，成了网红(wǎnghóng)打卡点。游客(yóukè)如潮，还引来丝瓜基地、滩涂项目等入驻。 “民主恳谈”，架起了干群沟通桥梁，激发了村民创造(chuàngzào)活力，为共同富裕注入强劲(qiángjìng)动能(dòngnéng)。集中大家的智慧办好大家的事——现在，对这句话，王海滨有了更深感悟。 2024年12月19日上午，温岭市人大常委会(réndàchángwěihuì)举行2025年市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预算(yùsuàn)民主恳谈会。温岭市人大供图 （三）制度(zhìdù)创新的探索 步入温岭市人大代表联络总站二楼，一块数智显示屏跃入视野。上面滚动(gǔndòng)的信息，呈现2025年度“参与式预算(yùsuàn)”动态：77个部门和镇街的预算编制中，多少(duōshǎo)市民参与恳谈、意见(yìjiàn)吸收比率、预算调整金额等，一目了然。 被(bèi)随机抽签选中后(hòu)，市民叶满河接受邀请，作为32名群众代表之一亲历了市文广旅体局的预算恳谈会。“会上我觉得方山、长屿硐天地质公园要提升(tíshēng)知名度，提议增加宣传推广预算10万元。不久后收到反馈，预算有了调整，我的建议被吸收了！”政府的钱怎么花，老百姓有发言权，让叶满河很(hěn)激动(jīdòng)。 “为保障政府决策充分体现民意，我们还(hái)建立了预算三审制等一系列制度(zhìdù)。”在温岭市人大预算工委主任林应荣看来，群众参与政府预算审查，是“民主恳谈(kěntán)”推广中的重要创新，也是基层民主向(xiàng)制度化迈进的探索实践。 事实上，2005年前后，在习近平同志(tóngzhì)的肯定和支持下，“民主(mínzhǔ)恳谈”推广力度不断加强，但发展(fāzhǎn)的瓶颈，也随之显现。“首先是缺乏程序和规范，一场恳谈，少则几十人，多则上百人(shàngbǎirén)，大家七嘴八舌地说(dìshuō)，专业性不强，也影响决策效率。更重要的是，老百姓的意见是否进入政府决策，缺少反馈监督和制度约束。”陈奕敏坦言。 2006年，浙江(zhèjiāng)省委作出建设“法治浙江”的(de)重大决策部署。习近平同志强调，建设“法治浙江”，就是要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方向的前提下，推进我省人民民主的制度化、规范化(guīfànhuà)和程序化，把人民群众的民主要求全面纳入法治化(fǎzhìhuà)轨道，使公民的政治参与既能够(nénggòu)在具体的制度上得到保障，又能够在有序的轨道上逐步扩大。 这也为基层民主建设带来(dàilái)了启发。以群众关心(guānxīn)的“钱袋子”为突破口，温岭将“民主恳谈”引入人大制度，让老百姓参与(cānyù)政府预算方案讨论。 2006年，作为试点(shìdiǎn)的新河镇(zhèn)里(lǐ)，人大代表、群众代表共200余人出席镇人代会，对预算报告提出意见、要求、建议59条(tiáo)。镇人代会经过审议，行使预算修正权，要求镇政府(zhènzhèngfǔ)压缩基本建设、干部外出等费用，增加民生支出。最终，镇政府调整预算支出项目13项，涉及资金828万元。 2007年温岭市(wēnlǐngshì)新河镇参与式(shì)预算，代表就预算修正案进行投票。 温岭市人大供图 “刚开始觉得这是自找麻烦，但随着(suízhe)改革的深入，我们发现让老百姓说了算(shuōlesuàn)，工作反而顺畅了。不管谁来要钱，看预算上有没有，有就(jiù)给，没有就对不起了。”一位乡镇干部感慨。 此后，温岭在全国首创了“预算三审制(sānshěnzhì)”，明确公众参与政府预算审查的程序(chéngxù)和规范。 “参与式预算”全面推行。2014年，相关(xiāngguān)实践成果被写入新修订的(de)预算法。 党的(de)十八大以来，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民主政治建设，创造性地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。党的二十届(jiè)三中全会指出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，并(bìng)对(duì)健全基层民主制度作出部署。 “民主恳谈”，这块(zhèkuài)基层民主建设的金字招牌越擦(yuècā)越亮。通过党代会、人代会、政协会议等各类载体，围绕(wéirào)重大公共事项，分层分级进行协商决策，已在温岭成为常态。 放眼浙江，在习近平同志指导和推动下，许多类似“民主恳谈”的基层民主新形式，在山区海岛(hǎidǎo)、田间(tiánjiān)地头诞生和发展，并走出(zǒuchū)浙江，走向全国。 “枫桥(fēngqiáo)经验(jīngyàn)”在传承中发展创新；生根于金华武义的“后陈经验”不断深化推广，村务监督委员会这一制度创新被写进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(zǔzhīfǎ)》和《中国共产党(zhōngguógòngchǎndǎng)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》，让民主监督落到实处，保障人民当家作主；杭州(hángzhōu)余杭区建立村级事务民主协商机制，实现“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”；台州黄岩区(huángyánqū)深化民主提事、议事、理事、评事“四个三”机制，推动基层治理能力现代化；宁波象山构建“村民说事(shuōshì)”制度，相关内容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…… 听民声、解民忧(jiěmínyōu)、聚(jù)民智，一个个充满烟火气的基层民主载体，在新时代的伟大实践中与时俱进、丰富发展，它们架起了一座座(yīzuòzuò)沟通党心民心的连心桥，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民主、体验民主、信任民主，彰显(zhāngxiǎn)着中国式民主的创新活力。（记者 沈晶晶 戴睿云 赵静）